【TEW2】Mon Chéri (Steseb, AU, NC17)

※Warning

Vampire! Stefano/Werewolf! Sebastian，斜線前攻後受，私設如山/Mpreg/請自行掃雷
跟Persephone同系列，無法接受原作關係被魔改的人就放過你自己別看了我就是條汪汪叫的AU狗。萬聖節打炮文，不用帶腦看，因為我也沒怎麼用腦寫。

1.Dawn Birdie



　　Sebastian將二樓陽臺的落地窗打開時一片黑色的陰影挾著振翅聲幾乎擦過甫開起的窗縫間撲騰進屋內，撥了撥被風弄亂的額前瀏海，他抬頭看著那團烏漆麻黑的東西繞過吊燈在天花板上盤旋，是隻幼小的蝙蝠，動作還不怎麼俐索，但比先前進步許多，不一會兒正飛著的幼蝠將形態變形為鳥類；一隻鋸翅燕。

　　「Lily，下來。」Sebastian嘆了口氣伸出手。鳥兒依舊略顯笨拙地拍著翅膀卻沒有更多的反應。

　　「Lily Valentini，在妳Papa發現妳又偷跑出去前給我下來。」這次Sebastian連名帶姓，希望能提高事情的嚴肅性。

　　Lily知道當雙親連名帶姓地喊自己通常是她闖禍的時候，她的Daddy會喊她Valentini，她的Papa會喊她Castellanos，只有這時候她的兩個姓才會分開，她在心裡吐了吐舌頭，拍了拍翅膀變回人型落到Sebastian伸出的雙手中。

　　「已經被發現啦，Daddy！」Sebastian懷中的女孩像隻偷咬魚的貓咯咯笑了幾聲，精緻的粉色睡衣上都是泥土的污漬，全身上下散發森林跟另一種陰暗的味道。

　　「幸好是被我發現？小聰明。」Sebastian梳著自己女兒同樣亂糟糟的短髮無奈地笑出聲，「這次跑去哪探險了？」

　　「依榭麗墓園！」Lily幾乎迫不及待地宣布，聞言Sebastian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意識到後她捂住嘴巴，心虛地看了下四周，接著像說秘密般地俯在Sebastian耳邊小聲地重複一次。

　　Sebastian皺了下眉，搞清楚除了森林的另一種味道來頭，不禁擔心起自己的女兒是否僅僅五歲就開始幹起挖人家墳的勾當，雖然說Sebastian年輕時也幹過不少蠢事。

　　但比起夜半離家，Stefano對女兒的過度保護更讓他頭疼，純血吸血鬼不容易有子嗣，即使有了也容易早夭，演化論的因果體現。但Lily是混血後的造物，在Sebastian十年前有了她後得不斷向Stefano強調自己不是櫃子裡那些兩三百年的骨瓷茶具一摔就碎別他媽老是綁著他，到Lily現在五歲他得轉而強調他們的女兒不是玻璃做的，放出去溜噠幾圈不會碎著回來別他媽把她養成玻璃罩裡的玫瑰。

　　他和自己的丈夫在種族上和某些觀念上天差地遠，觀念上的爭吵無可避免，就像所有步入婚姻的人一樣，總會在某些時刻午夜夢迴地納悶當初怎麼會跟睡在自己身旁的傢伙結婚還有了孩子，Sebastian在對方的心跳聲中得過結論，對方的優點足以讓他忍受其他的缺點，看在Stefano肯放下自尊容忍自己的份上，要知道認識他之前Sebastian以為血族們啃自尊過活就夠了。

　　而他愛這個睡在自己身旁的義大利吸血鬼，或許這才是最致命的。

　　至於對方是怎麼想的Sebastian全憑他的動物直覺感受，至少自己想跟他繼續過下去，而Lily還有太多事情得學，還太年幼。

　　「碰到什麼特別的事？妳比平常還要開心。」Sebastian也配合地悄聲問。

　　「我在那裡遇見了一個女巫的鬼魂，」Lily放低的聲音仍難掩興奮，「她說她叫Marta，看起來跟Laura姐姐一樣大，所以我也叫她姐姐！」

　　鬼魂？Stefano並沒有這方面的能力，要追溯純血吸血鬼的系譜也不太可能，老死不相往來的不必提，厭倦永生的現在也不知道躺在哪個幾呎深的棺材裡。比起跟幾千幾百年的老古董處在一起這些吸血鬼更喜歡混跡於人群裡，與其說Stefano知道怎麼跟死者溝通，他寧可相信對方更擅長製造死者。(至於Ruvik，Sebastian認為比起亡魂他對活生生的小白鼠更有興趣)吉普賽的狼族分支有代代相傳的靈媒，但Sebastian來自西班牙的狼群。

　　或許是鄰近諸聖節，靈薄獄跟人世的界線比以往還要模糊，看見靈魂不是什麼大事，Sebastian擔心的是女兒碰見有求於人的東西，這不像以往Lily往路邊帶上哪隻小貓小狗塞進背包裡說牠們需要一個家，剛好我們家很大爸爸我可以養牠們嗎？

　　之前Lily帶回來的黑貓正趴在窗邊朝這邊瞥了眼打著哈欠。上次碰到這種情況Sebastian想讓女兒了解的是對寵物該抱有正確並適當的責任感，在Stefano把責任扭曲成佔有慾與歸屬權前Sebastian給了對方一個你敢給我跑題今晚睡沙發的眼神。

　　「所以妳跟Marta都做了些什麼有趣的事？」他抱著Lily坐到一旁的安樂椅上，其實Sebastian想問的是女兒有沒有答應對方些奇怪的事。

　　「我們看了星相，姐姐教了我一些占卜的東西跟用乾掉的玫瑰做花圈！」Lily扳著手指數道，「她還跟我說了些關於墓碑主人的故事，我最喜歡有三隻貓的Diaz先生，他的墓碑上也有貓呢！」

　　「那女巫小姐有跟妳講她的故事嗎？比如說她為什麼會在那裡，」妳們用的玫瑰該不會是人家放在墓碑前的，Sebastian沒有問出口。「她有──請妳幫忙什麼嗎？」

　　Lily歪過頭想了想，「我幫姐姐挑了白色的玫瑰，她說她在等她的爸爸。」

　　Sebastian嗯了聲，另一個鬼魂？

　　「女巫姐姐看起來很難過，Daddy，」Lily突然說，「在我準備回家的時候她的爸爸都沒有出現，他是不是迷路了？」

　　「也許？」Lily發展正常的同理心讓Sebastian慶幸地安慰道，「妳擔心的話，可以明天去看看她？」

　　「明天就是萬聖節！」Lily像隻兔子蹦了起來，Sebastian差點沒穩住，「Papa說過那天是鬼魂最接近我們住的世界的日子對吧？」

　　「其實從午夜十二點就開始了。」Sebastian補充，「妳得在傍晚小睡一會。」

　　「我可以去找姐姐玩，她是不是不會像今天一樣輕飄飄的？這樣我們可以一起去要糖！」Lily問，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地抬起頭，「Papa還在睡嗎？他說要幫我準備一件萬聖節的洋裝，我想幫忙他都不肯，說這樣就不叫驚喜。」

　　「我也很期待洋裝長什麼樣子，」Sebastian捏了捏女兒的臉，「在妳Papa起來前去洗個澡，妳渾身髒兮兮的，一眼就看出來妳又跑進林子裡。」

　　Lily發出清脆的笑聲抱住Sebastian，「Daddy你會幫我保守秘密，對不對？」

　　Sebastian笑著擁緊自己的女兒，當然了，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任何事。



2.Masquerades



　　傍晚在Stefano醒來前Sebastian帶著Lily去了趟依榭麗墓園，他們找到了Marta的墓碑卻沒有見著Lily先前提過的鬼魂。

　　新鮮的橙色露斯塔將名字後方的字眼掩蓋住，一個姓Martin的女孩，墓碑旁的野草有修剪的痕跡，除了自己的女兒，Martin小姐也有其他的訪客。

　　Lily對於沒能再次見到新交的朋友顯得有些失落，Sebastian只能安慰女兒或許她的Marta姐姐等到她的父親了。

　　回家的時候Stefano已經從他的工作室出來了，一身深赭紅的西裝。萬聖節的新洋裝很好地轉移了Lily的注意力，印著黑色直紋的帶紅茶色洋裝，及膝紗裙、蕾絲與褶邊和紅底的黑色貓跟瑪麗珍鞋，無疑的洛可可風格。

　　Sebastian看著Lily晃了晃腦袋讓狼耳朵從同色系的女巫帽子裡彈出來，無可避免地產生了所有家長或多或少都有過的想法；自己的孩子怎麼能這麼可愛。

　　而Stefano從Lily整裝完畢起就沒放下手中的相機，直到Sebastian打算回主臥換套衣服。

　　當Sebastian想轉身離開全身鏡前Stefano從後面環住他的腰，枕在肩上看著鏡子裡的警探。

　　「不錯的選擇，」還挾著睡意的低沉嗓音從耳後響起，「我上次在帕多瓦買給你的雙排釦大衣呢？」Stefano摸上Sebastian沒繫領帶的襯衫領口再多解了顆扣子。

　　警探側過頭，「我穿平常那件風衣就行了。」

　　「不穿風衣，你已經花一把時間在局裡突顯你的五零年代風格，警探。」Stefano吻上對方的後頸，「換上我說的那件，我去開車，Obscura會看家。」



3.Notturno



　　「不，Stefano，」Sebastian站在那台引擎蓋漆黑的寶石紅飛雅特旁，而Lily正睡在後座上，「你待在車上。」警探堅持。

　　同樣站在車門旁的義大利人抬起眉毛，看著眼前將雙手撐在腰間的Sebastian，雙排扣的大衣很適合他。

　　「為什麼？」吸血鬼語調上揚，調情似地。只要Stefano想，他可以讓每個詞聽起來都像在調情，Sebastian動了動頭上毛茸茸的狼耳朵，全怪他的口音。

　　「車子可以上鎖，如果你是擔心這個，」Stefano提議，「Victoriano住在這種棄屍也沒幾個人會發現的地方我不擔心有人會砸破我的車窗。」

　　「我知道你的汽車防盜面面俱到，」Sebastian皺眉聽著Stefano顧左右而言他，他明明知道為什麼，「我比較擔心敢打你車子主意的人。」

　　警探這種貶中帶褒的諷刺對Stefano似乎很受用，對方滿意地勾起嘴角，「那你還在顧慮什麼？」接著回憶起什麼似地側過頭補充：「除非他養的那條蠢狗這時間還在外頭遊蕩，我還記得牠對我的鈑金幹了些什麼。」

　　Sentinel，Ruvik養的薩爾路斯狼犬，人說寵物像主人，所以和Stefano同樣不對盤。但可以讓狗跟貓一樣用爪子把車子的烤漆刮成花式，Sebastian對KCPD駐局法醫養狗的方式抱持混合恐懼和好奇的心。

　　「他有名字，別跟一隻大狗計較。」對犬科與身俱來的親切感讓Sebastian對Stefano的稱呼皺了下鼻子，「再說Sentinel挺可愛的。」

　　「再可愛也沒你可愛。」Stefano說。

　　你瞧，這不就在調情了。

　　Sebastian的耳朵又動了動，這就是他不喜歡讓血統外顯的原因，情緒永遠藏不住，「總之我不想讓Lily太晚回家，別說你突然想和Ruvik聊個天，就這一家，你在車裡待著。」

　　言下之意警探不想大半夜帶著女兒在維多利亞諾宅邸的沙發上聽Stefano和Ruvik用普通人聽不懂的、ㄧ兩世紀前流行的、夾著義大利語和德語的文藝哲學譬喻嘲諷彼此，話題上至專業素養下至品味習慣，即使他們深諳罵人不帶髒字的技巧。要不是Stefano也認識Laura，Sebastian還以為要純血吸血鬼對同類好好說話會要了他們的命。

　　「拜託？」Sebastian深吸口氣最後嘗試了下。

　　Stefano低笑著看向那對往後壓著的狼耳朵和不住搖著的蓬鬆尾巴，眨了眨那隻薄冰色的眼睛後伸出手，「聽你的，amore。」

　　Sebastian嘆了口氣，將手放進面前裹著手套的手心裡，任對方將他拉進懷裡。蹭著Stefano滑順的絨面西裝，警探盡量不去想自己現在有多像隻被人抱在懷裡揉的大型犬。

　　「我會在車上等你跟Lily，」Stefano環著Sebastian的腰，撓起那對貼著的狼耳朵，愉快地享受對方條件反射地蹭著自己的頸窩，「別待太久。」

　　Sebastian輕輕應了聲，抬起頭時Stefano吻上他的唇角。



4.Gardenia leaves



　　Victoriano的長女打開那繁複的雙扇大門時發出了不小的驚呼聲。

　　「噢，Lily！」配合節慶也穿著一襲紅色宮庭長裙的她迅速地蹲了下來，牽起面前頂著狼耳朵的黑髮女孩，「我們的小淑女漂亮極了！洋裝很襯妳，今天是吸血鬼還是狼呢？」

　　Lily搖了搖身後的尾巴，就著被牽住的手晃了晃，羞赧地笑了幾聲，小小的尖牙露了出來，「都是！Laura姐姐！」

　　「我的年紀不是姐姐了，但謝謝妳。」Laura也笑出聲，接著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太興奮，她提著裙站起身子，靦腆地看著同樣站在門前的警探，「晚上好，Sebastian。」

　　「嗨，Laura。」Sebastian示意對方不要過於拘謹。「Lily還不太明白吸血鬼的外表跟年齡沒什麼關係。」

　　Lily狀況外地笑著抬起頭，好奇地問：「Ruben叔叔在家嗎？」

　　「他今天也在實驗室裡，」Laura語氣有些傷腦筋，「學術期刊的審稿日快到了。」

　　聞言女孩發出失望的單音節，毛茸茸的耳朵耷拉著。

　　Ruben‧眾所皆知的工作狂Ruvik‧Victoriano，永恆的生命讓他在這方面簡直有恃無恐。與女兒的失落不同，Sebastian幾乎鬆了口氣，KCPD把Ruvik的腦子拼回去後，出於某些原因其實他多少有些害怕那冷的跟格陵蘭冰蓋似的金髮吸血鬼，但大案沒有不經過Ruvik的可能，人在兇案組的Sebastian基本上被迫成為鑑識科的常客。

　　跟親姐姐Laura的個性完全不一樣，金髮吸血鬼的社交技巧跟他的神經學和病理學專業並不同樣高明，但詭異的是Ruvik對Lily的耐性出乎Sebastian預料的高上不少，雖然Lily跟誰都處得不錯。

　　你該感到慶幸，Seb，你女兒只有外表遺傳到那義大利敗家子。

　　Ruvik說這話的時候正切開一具屍體，他不是那種會想跟你閒聊或下班去酒吧喝一杯的同事，Sebastian也確定自己不想在那時後閒聊自己的家庭，所以他翻開檔案夾假裝聽不懂同事可能拐了彎說自己配偶只有那張臉可取之類的嘲諷。

　　「等Ruben叔叔工作結束後我們可以再來找他，甜心。」Sebastian摸了摸女兒的頭試著緩頰。

　　「不能邀請他來我們家嗎？Daddy？」Lily轉頭問，藍眼睛裡有著期待的星辰大海。

　　不，千萬不要。Sebastian體內的狼齜著牙使盡全力拒絕，但外表依舊像隻和善親人的豎耳牧羊犬。

　　「妳的Papa不喜歡訪客。」Sebastian決定讓義大利人承擔女兒的失望，說到底他也該。

　　Lily眨眨眼想起什麼似地，鼓起臉頰。「嗯，好像是這樣。」

　　Laura給了Sebastian一個蘊含理解與心照不宣的眼神，她不打算問為什麼Stefano沒有跟著警探一起出現在家門前，取而代之的是她拍了拍手，一隻紅翅黑鸝從門後飛了出來。

　　Laura取下自己使魔腳爪上的提籃後讓鳥兒停在肩上，微笑著將籃子裡的糖都倒進Lily帶來的南瓜提籃裡，她及腰的黑髮像鑲著星星的夜空。

　　Sebastian看了眼，是一堆裹著透明包裝紙的蘋果綠軟糖，作工精緻，只是每個造型都是人類大腦，就像他在解剖室看到的那些。

　　「雖然Ruben不在家，但這次的萬聖節糖果是他準備的。」Laura說，盡是對自己親弟弟品味倍感驕傲的語氣。


　　最後Sebastian婉拒了Laura請他們進屋裡喝杯茶的邀請，帶著女兒回到先前停車的地方，而Stefano正與一隻薩爾路斯狼犬相看兩厭，腳邊堆著只抽一半的菸蒂。

　　警探的太陽穴突然一陣抽痛，並在Stefano要動手撕了自己同事養的狗之前阻止了對方。

　　在吸血鬼開口抱怨前他吻上對方的嘴。



5. Sugar Jar



　　Lily從後車窗看著維多利亞諾大宅消逝於視線外後，對於沒能摸到Sentinel感到些悶悶不樂，但窗外的景致很快讓她忘了這點遺憾。


　　Kidman做了黑貓造型的蛋白脆餅，味道跟賣相一樣好，而Sebastian發現這新進的冷淡菜鳥鮮為人知的興趣，離開前他告訴對方別被調查課的知道自己在這方面頗有一手，除非她想體驗什麼叫做緊追不捨。


　　Connelly的選擇十分Connelly，所有超市見得到的糖果。回到車上後Stefano在Lily沒能察覺的角度將那條銀色包裝的巧克力棒扔進了Guardian的嘴裡，這隻巨大的雙頭渡鴉不怎麼挑食。

　　Sebastian皺著眉頭看著Stefano的使魔歪過頭振了振翅膀。

　　「我知道你們能吃巧克力，」Stefano湊到警探的耳邊，邊把另外一條士力架扔進鳥嘴，「但這些東西甜得跟垃圾一樣。」


　　不像血族有可供差遣的使魔們，今天Oda家由Joseph看家，他的妻子和女兒一同外出要糖，於是Joseph接下發糖的任務，Sebastian的這位老搭檔給了Lily一罐家鄉產的、顏色淡雅漂亮的金平糖，Lily非常喜歡，幾乎愛不釋手地捧著同樣漂亮的玻璃罐。


　　1900款的飛雅特逐漸駛回市區，站在克里奧爾風格的屋子前，暖黃色的圍牆燈下，Myra的太妃糖蘋果像閃閃發光的紅寶石。

　　「當然，我有個家傳大釜，」盤著金髮的女巫說，「但我的廚房裡也有福騰寶的鍋子，先生們。」


　　Gutierrez的住處就跟她本身一樣被神秘感籠罩著，Sebastian不清楚她是如何在市中心找到這種像是會出現在烏托邦小說裡的房子，或許就像護士的身分只是她身為情報員的一種掩飾。

　　她裝在鐵盒子裡的松子杏仁球都比本人來得有真實感，而Sebastian有好一陣子沒吃到這種甜食了。


　　到克林森市的高級住宅區時Lily已經開始打哈欠了，幾乎要跟著Emily給的那盒粉橘色的玫瑰紅酒軟糖一起陷進夢裡。

　　「我保證裡頭沒有酒精成分，警探。」Emily倚在門框上莞爾看著Sebastian前傾的狼耳，將手裡一把沒了頭以及沒了下半身的小熊軟糖扔進盛著緋紅色液體的高腳杯裡。



6.L'elisir d'amore



　　Lily睡得很沉，當Stefano將她抱下車時也沒醒來的跡象，聽見汽車動靜的Obscura早早就守在門邊，黑色的獵豹蹭過Stefano的西裝褲腳從主人披著的毛呢大衣下擺探出頭來。

　　Sebastian蹲下身撓了撓Obscura的耳朵，「嘿，Kitty，有好好看家？」

　　作為回應Obscura示好地用臉頰蹭了Sebastian一輪，咬住警探手上的籃子手把。

　　Sebastian笑著順過那黑亮的毛皮，輕聲說了幾句西班牙文，Obscura甩了甩尾巴便叼著自己小主人一整晚的收穫走回屋內。

　　抱著Lily的Stefano挑起眉，「你什麼時候教她聽西語的？」

　　「西語跟義大利語很像。」警探聳聳肩推開門。


　　一切都收拾妥當後，趴在Lily枕頭旁的Obscura抬起頭看著Sebastian叫了聲，警探將食指放在唇邊後關上那貼著一堆塗鴉畫的房門，心想自己女兒大概不會有多餘的體力再偷跑出去來個Castellanos式的探險。

　　他伸著腰往客廳走，Stefano正坐在那張切斯特菲爾德沙發上，只脫了大衣跟西外，仍算得上一身正裝。

　　「還不想睡？」Sebastian歪過頭問，將沙發旁的第凡尼立燈點亮，微弱的暖光籠罩了一小塊地方。

　　Stefano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過來。」

　　「說真的，我現在比較想躺在床上。」Sebastian嘆了口氣還是聽話地坐到沙發上，還沒收起的尾巴差點被夾在坐位的縫隙間。

　　「別急著藏，」Stefano攬住警探的腰，揉起那對摸著比看著還柔軟的狼耳朵，警探略感困擾的表情讓吸血鬼輕笑出聲，「這很可愛，我不懂你怎麼老愛藏著。」

　　Sebastian倚在Stefano的頸間翻白眼，「我要不要寫封信建議以後KCPD員警的制服褲子也要有不擋尾巴的版型之類的？還有可愛逮不到犯人，大師。」

　　「但你逮到我了，警探。」Stefano哼著將臉埋進警探的黑髮間，滿意地嗅到對方身上沾著自己的科隆香水，「不要在我面前藏著怎麼樣？」

　　「別說你瞞著我兼差當連環殺手，」Sebastian嗤之以鼻，但沒抗拒Stefano撓著自己耳朵的手，他舒服地瞇起眼睛，「你平常也沒少摸過，今天怎麼回事？」

　　「我喜歡你主動點，親愛的。」Stefano沉吟了聲吻著警探的額角，「不過別誤會，不是說你的被動我就不喜歡。」

　　Sebastian稍稍抬眼，「那聽起來你沒什麼好抱怨的，Valentini。」

　　噢是的，沒什麼好抱怨的，從Sebastian心甘情願地進到他用婚姻、用家庭，和他自己造的籠子裡起。Stefano低笑著埋進Sebastian的頸窩裡。

　　他有了一切能陪他度過原本了無生趣的永恆。

　　Stefano邊蹭邊輕咬那暴露的脖頸，讓Sebastian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一隻手伸進襯衫內揉著對方敏感的後腰。「Obscura在Lily房裡？」

　　「她還是喜歡抱著毛茸茸的東西睡，」警探吻上Stefano，在間隙中喘著問，「我們是不是也該回房間了？」

　　Stefano舔咬著Sebastian的下唇，手指愛撫地摸著對方的尾巴根部，「你累了？」

　　「誰說回房間就得睡覺了？」Sebastian環上吸血鬼的頸子，「在這之前我想喝點東西。」


　　於是當他雙眼被領帶矇著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襯衫、被Stefano壓在廚房的賽麗石中島上吻得頭昏腦脹時並不意外，Valentini就像義無反顧咬餌的嫌犯。

　　不曉得對方是怎麼從酒櫃裡摸出一瓶蘋果酒的，不符合吸血鬼平時挑剔的口味，而對Sebastian來說酒只有會醉跟不會醉的差別。現在他口腔裡滿是甜味和果香，對方正勤奮地用舌頭照顧他嘴裡每一處敏感點，唇舌相纏間酒混著唾液從嘴角滴落，順著頸子濡濕領口。Stefano的舌頭沿著Sebastian的齒間滑過，停在明顯銳利的犬齒上，警探幾乎要反射地咬上。

　　Stefano悶笑著抓住Sebastian的下顎，讓吻更加深入，幾乎是用舌頭操著那被迫張開的嘴，警探嗚咽著，沒了視野雙手胡亂扒著對方的衣服。

　　直到Stefano感到胸前一陣急切的推搡才肯結束這個吻，摸著那被他蹂躪得紅腫的雙唇讓拇指沾上水亮的唾液，Sebastian還喘得很，胯間的硬挺抵著他，他輕撫著自己綁上的銀紅色緹花領帶，不用說藏在底下的那對眼睛肯定紅得跟哭過一樣。

　　Stefano俯在警探的耳旁啞聲說：「我們有一陣子沒做這個了。」

　　如果他是指在他們房間其他以外的地方做愛的話，除了Sebastian有了Lily的那年，要Stefano不碰他的狼基本上是沒可能的事，而他有得是方法能讓Sebastian也沉淪其中，但隨著女兒越來越大，顧慮讓警探絕大部分的時間只肯在能鎖上的地方跟他搞。

　　對此吸血鬼沒什麼意見，Sebastian不管躺在哪都一樣辣，但自從當了父親後警探看起來更可口了。

　　Sebastian揪住Stefano的衣服低喘著，「趁我還沒後悔前。」

　　「看來我讓你興致高昂？」Stefano瞄著那搖個不停的狼尾巴，笑著用鼻尖蹭著愛人的頸子，「你聞起來像糖，Sebastian……」

　　「哼嗯，萬聖節快樂？」Sebastian不耐地頂著Stefano的胯間說，即使對方看不見他仍翻了串白眼，「……快點。」

　　「急著要我把你幹到腦子失靈？」Stefano像隻貓科動物震著喉嚨咬上Sebastian的耳朵。

　　警探縮著身子吐露呻吟，「你儘管試試，Valentini。」

　　他絕不會只是試試。

　　Stefano的指尖順著伴侶的飽滿的胸膛滑到緊實的腹部，一手拉開邊櫃，金屬敲擊聲讓被矇著眼的Sebastian感到若有似無的不安，他下意識地往Stefano身上靠，這幾乎撒嬌的動作讓吸血鬼寵溺地親了對方幾口。

　　很快Stefano將翻到的潤滑液旋開，將自己卡進Sebastian張開的雙腿間，捏著那柔軟的大腿內側，讓液體完好地沾滿指間後便擠進Sebastian的後穴裡，冰涼的感覺讓警探哼了聲。

　　「你在廚房裡放這玩意？」Sebastian喘著咕噥，語氣倒是沒多不可置信。

　　「總有不時之需不是嗎，警探？」Stefano應聲，手指開始在Sebastian的身體裡滑動，「你等會兒會愛死我的……」

　　通常這句話的意思是Sebastian會被好好地操到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除非那些浪蕩的呻吟能從感嘆詞變成別得什麼。Sebastian的屁股小幅度地朝Stefano的手撞著，對方很熟練，太熟練了，緩慢又準確地動著那修長的手指輾過他腸道每個敏感點，隨著順利插入的第二和第三根手指，Stefano恰如其分地愛撫著那令他失神的前列腺。

　　失去視力後被放大的感官不只聽覺，現在Sebastian渾身敏感，陰莖硬挺滴著受刺激產生的前液，緊抓著Stefano情不自禁地扭著腰，他吞了吞口水昂起頭，幾乎克制不住越發煽情的呻吟。

　　Stefano領著對方環上自己的脖頸，指節在進出間帶出情色的水聲，Sebastian的內裡已經柔軟地為他完全敞開，他抽出手指，聽見他的狼抱怨似地哼著蹭進他的頸窩。

　　「悠著點，甜心，」Stefano促狹地低喃，拉開西裝褲鏈讓自己勃起的陰莖抵在那沾滿液體的穴口磨蹭。

　　Sebastian能感覺到Stefano捏在他屁股上的手和抵在自己入口的大傢伙，他深吸氣壓下臀部，吸血鬼從善如流地將自己推進警探體內，Sebastian吐出柔軟的呻吟和咒罵，只惹來對方笑著扣住他的膝窩將陰莖全數頂入。

　　「哈嗯、Stefano……」滿脹感讓Sebastian低叫出聲，反射性地晃起腰來，熟練地像個蕩婦。

　　Sebastian的內壁又熱又緊，裹著他的陰莖並貪心地吸吮著，像個專屬他的容器，漂亮又下流。Stefano沒讓警探再多等，開始熱切地動起自己的腰，陰莖抽出又重重地操回去那溫熱又緊緻的肉穴，擦過裡頭的前列腺，感受Sebastian不要臉地絞緊自己整根老二和隨著每次抽插自那張嘴發出的色情呻吟。

　　他可愛的小婊子，Stefano低喘著想。他折起Sebastian的腿，讓那同樣漂亮的屁股抬的更高，好讓他更深地操了進去，

　　「啊嗯！哈……Ste、嗚……」Sebastian猝不及防地拔高音量，隨即意識到什麼地咬緊唇收了聲。

　　Stefano惡質地笑了笑，在抽插間抱起Sebastian坐上中島旁的椅子。騎乘位進入的深度讓警探像隻小狗似的哀鳴著蹭進吸血鬼懷裡，他體內的狼有時簡直為了這反應恨透自己。

　　「吵醒我們的小公主不是個好主意，」Stefano抓著警探挺翹的屁股悄聲道，但下身仍凶狠地頂弄著，「雖然我喜歡你的聲音，Sebastian……你叫得可好聽了。」

　　Sebastian委屈地悶哼著，但每個刻意的深插還是免不了讓他發出壓抑的呻吟，警探坐在Stefano的大腿上搖動屁股，長年下來的相性讓他很快跟上對方進出的節奏，深深吞著體內那根熱燙的肉棒，Stefano被夾得舒服極了，嘶著氣握住警探的腰胯往下壓，猛地頂上一圈厚實的肉環讓Sebastian繃緊身子抽咽呻吟地射了出來，精液濺了他整件馬甲。

　　莖身被不斷收縮的腸道擠壓和頂端被包覆的快感讓Stefano咬進Sebastian的肩，腥甜的鐵鏽味以及石榴的香氣在他嘴裡綻開，誘人至極，沾著血的唇強硬地撬開警探的嘴，讓彼此的舌頭纏上，Stefano壓著警探舌根，激得對方用犬齒咬破了他的舌頭，痛感和血味令他興奮地挺著腰由下而上地幹著Sebastian，戳刺那隱密的腔口，將所有甜蜜的嗚咽和叫喊都吞進喉嚨裡，還未從高潮平復過來的Sebastian只能蜷著腳趾承受。

　　在Sebastian抽泣著求Stefano慢一點，他甚至爽到不清楚自己有沒有開口，那根粗大火熱的陰莖捅開他的深處的腔口，逼得他再次顫抖著絞緊Stefano直達第二次高潮，而吸血鬼則嘶啞著低喘射進他敏感的腔內。

　　維持同樣的姿勢Sebastian軟在Stefano懷裡，暈呼呼地舔吻對方的下巴，搖著尾巴像隻撒嬌的大型警犬。Stefano安撫地擁著愛人，解開對方覆在眼睛上早被淚水弄濕的領帶，即使光線微弱，重新運作的視覺仍讓Sebastian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

　　Stefano的指尖撫過那對氳著眼淚的蜜色眼睛，吻上那泛紅的眼角舔掉淚珠。下身的黏膩感讓警探哼了聲動了下腰，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衣服上暈開的大片血花，擰著眉頭看向對方像貓似的藍眼睛。

　　「你得負責洗衣服。」警探語調裡的抱怨掩飾不住高潮帶來的饜足。

　　Stefano低笑著吻上Sebastian，舔掉嘴邊殘餘的血漬，「那我得讓它再髒點。」


　　之後Sebastian撅起屁股趴在枕頭間，被Stefano摁在床上狠操著，隔音良好的主臥讓警探叫得像個自甘墮落的浪貨。Stefano捏著那紅痕遍佈的腰胯將陰莖往更深處送，換來Sebastian更甜膩的嗚咽。

　　現在Sebastian的耳朵完全地向後貼著，毛茸茸的尾巴下意識地偏開，好讓Stefano進出的更加順利，像隻完全沉浸在交媾中的雌狼。

　　Stefano舔著唇捏著對方緊實的臀瓣，眼下的景緻著實滿足他那膨脹的控制欲。透著紅的蜜色肌膚和繃緊的背肌，全然陷入情欲的Sebastian貪得無厭的晃著腰迎合他的撞擊。他先前射進去的精液隨著每次抽插被帶出收縮的穴口濺在床單上，淫蕩又色情。

　　他俯身貼上Sebastian的背，扣住肩便開始操幹起那因情潮而盡數張開的敏感腔道。Sebastian發出黏膩的鼻音喘息呻吟著，幾乎像要溺死在潮水般的快感中開始啜泣，只能蹭著枕頭叫著Stefano的名字，眼淚和嘴角的唾液弄得上頭溼答答的，被操得像糖蜜似地軟在床上，灼熱的腔道熱情地纏上、包覆楔進楔出的肉棒，討好地收縮吸吮。

　　Stefano舔咬著愛人的後頸，誇他的警探多像個甜心，又緊又棒，沒有誰能像Sebastian讓他這麼失控，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像摻著神血的蜜酒或潛沉在海中的塞壬，警探不會承認他願意為這些下流的稱讚多扭幾下腰。

　　高潮來臨時Sebastian的腦子幾乎要化了，他哭喘著卻不知道自己是射了還是射不出東西來，能感知的只有強烈的快感還有那根抵在他腔內深處的老二。快感促使的本能讓警探迷糊地哼著鼻音，軟著聲音要Stefano別拔出去，即使現在並非他的發情期。

　　「當然，我的愛，」Stefano不會拒絕這個，永遠不會。輕撫著警探的腹部他著迷地將自己壓向那主動翹起的臀讓精液灌滿Sebastian。

　　「我們能再生一個。」



7. Cauda



　　Obscura看著落地窗前的Lily低聲喵喵叫著，尾巴焦躁地在地毯上掃來掃去，女孩打開最後一道窗鎖轉過頭看著已經在地毯上來回踱步的獵豹。

　　「噓，Obscura，Papa會聽見的，」Lily將窗戶推開了點縫，涼風吹起她的頭髮，光線透進窗縫在地上映出一條白色，「他不喜歡我偷跑出去，妳得幫我保密哦。」

　　Obscura又叫了幾聲，不知道是答應還是勸阻。Lily小心翼翼地推開窗探出頭。

　　「Buona mattinata，mia figlia。」

　　Lily睜著眼睛望向聲音來源，像隻被逮到把廁所衛生紙全拉出來抓碎的貓咪，她的Papa正坐在露臺的圓桌邊，桌上還有杯氳著熱氣的紅茶。

　　跟著踏出窗台Obscura走到自己主人旁，Stefano放下手上的書搔了搔自己使魔的下巴，「來這兒，Lily。」

　　聞言她作賊心虛似地坐上父親的腿，「你睡不著嗎，Papa？」

　　Stefano看著用小狗眼神盯著自己的女兒轉了轉眼睛，她只差沒把耳朵跟尾巴露出來了，Castellanos父女倆都很清楚要怎麼對付他，「妳呢？金絲雀，這時間妳想飛去哪？」

　　「剛睡醒，想去森林。」Lily歪過腦袋，察覺Stefano的語氣並不嚴厲，「Daddy呢？他也還沒睡嗎？」

　　「不，」Stefano笑了下，「他今天很累，到中午前都不會醒。妳也該多睡一點。」

　　Lily的藍眼睛眨了眨，「Papa是不是又欺負Daddy啦？」

　　「妳怎麼會這樣想？」Stefano舉起茶杯。

　　「因為每次你這樣做之後看起來都會特別開心。」

　　Stefano覺得自己有必要對女兒澄清她的爸爸們關係沒有這麼扭曲。

　　「我不是只有欺負妳Daddy的時候才特別開心，」Stefano一手撐著下巴，將杯子放回去，「讓他快樂我會更開心。妳得記著，我愛他。」

　　「就像我愛你們一樣？」Lily綻出笑容。

　　Stefano輕笑著吻了吻Lily的髮頂，「就像妳愛我們一樣。」

　　就在Lily以為今天的夜間探險要泡湯時，她被自己的父親抱了起來。

　　「來吧，加里波底小姐，」Stefano側過頭說，「我們可以在妳Daddy起來前去森林散個步。」

　　Lily確認了自己Papa今天心情真的特別好。

End

──Note───────────────────────────────────────────────────

我總是寫廢話太多的PWP